【瑤婷】妳和我(144+145集) 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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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然被推下舞台時,思瑤感覺自己的心,就像坐著雲霄飛車,衝到最高點。

儘管身體跌落地面帶來強烈的疼痛,但為了不讓曉婷發現自己,她只是緊緊咬著牙,不敢喊出聲響。

縱使藏身在布偶裡,而滿頭大汗的臉龐,突然接觸到一股冷空氣,她還是誠心期盼著或許一切並不如自己想像得那麼糟糕。

然而阿嬤一句:「方思瑤,她不是方思瑤嗎?」,硬生生將她的希望敲碎。

思瑤的腦袋瓜一片空白,雖然看不到眼前的畫面,但她明白對這場婚禮而言,自己是個不速之客,她甚至可以想像,聽到自己的名字出現,會讓多少人失去笑容。

 

Jasmine,妳怎麼會在這裡?」直到子奇驚訝的詢問,思瑤才霍然回神。

失明後的她,對於其他感官更為敏銳,在這當下,她可以感覺到,一道又一道的視線,正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。

下意識,她遮住自己的臉龐,做著最後的掙扎。

「我不是,你們認錯人了……」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,讓思瑤慌了手腳。然而失明的她,卻不曉得該如何從這難堪的場面逃離,因此她只能不斷出言否認。

 

「曉婷堂姐,妳看清楚這個人是誰。」

「她是方思瑤。是曾和妳舉行過婚禮的方思瑤。」

「她沒死,她回來找妳了。」

而當白雪牽著自己起身,並在大庭廣眾下宣示自己的身分時,思瑤已經不知該做什麼反應了。從白雪的話裡,她唯一可以確認的是──曉婷看到自己了!

這樣的認知讓思瑤強忍的情緒瀕臨崩潰,她甚至能從人海中感受出,曉婷望著她的炙熱眼神。

她花了這麼多時間在迴避曉婷,她壓抑著濃烈的思念,就是為了讓這場婚禮順利完成。她的理性和她的感情不斷的在拔河……如今這一切,卻因為自己一時心軟,在偉哲和佩佩的半推半就下,而要落得一場空了嗎?

「妳放開我!」用力將白雪推開,此刻的思瑤慌了、怕了、又懦弱了。原本總是自信迎人的她,早就在失明那一刻,連帶奪走她的驕傲,在這當下,她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,離開這個有曉婷的所在之處。

黑暗中,她胡亂揮舞著雙手,儘管走起路來踉踉蹌蹌,儘管撞痛了身子,卻還是一股腦找尋著出口。

「鍾偉哲,你在哪裡?快點,快帶我離開這裡。」思瑤知道自己該有多狼狽,然而她也不在乎了。她啞聲喚著偉哲,跌跌撞撞的步伐,讓在場不少人為她捏了把冷汗。

這當然也包括在舞台上的曉婷……

 

從一開始看到思瑤的懷疑、驚訝、震撼,到懼怕又是一場空的期待,直到確認思瑤身分後那股失而復得的歡喜與激動,到後來看到思瑤急著想離開現場的委屈與不解……曉婷再也忍不住激昂的情緒,她拉起裙擺奔向思瑤,攙扶住對方。

像在茫茫大海中抓到浮木,在混亂的思緒當下,思瑤似乎也失去判別能力,她緊緊握著曉婷的手臂,卻以為是偉哲總算願意帶自己離開了。

是啊!只要能夠離開就好。什麼都不重要,只要先讓她離開這裡就好!

思瑤滿腦子只有離開的念頭,她拉著曉婷便想往門口走去:「快點帶我走!鍾偉哲,快點,我們快走,快點。」

發現思瑤因為激動而渾身顫抖的身軀,這一連串的失控,以及完全沒認出自己的反常,曉婷能夠肯定這個人的內心該有多麼混亂。

此刻的她有太多太多疑問了,雖然隱約發現思瑤有點不對勁,然而她並沒有太多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思緒,因為在看到思瑤的當下,她只想用力將對方擁入懷裡,彌補這陣子以來的濃濃思念。

因此,當思瑤轉身準備離去時,她忍不住難過的開口:「妳怎麼可以這樣就走了!」

情緒一直停在最高點的思瑤,聽到曉婷帶著委屈,卻也掩飾不住內心激動的控訴,她腦中頓時一空,停下所有動作,這也才後知後覺發現,原來攙扶著自己的人就是曉婷。

思瑤連忙鬆開雙手,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既好笑又悲哀,明明想著要放手成全曉婷,如今卻因為自己的出現,可能毀了這場婚禮。

「不應該是這樣……不應該是這樣!」思瑤倒退著幾步喃喃自語,甚至開始對自己發起脾氣。

 

這樣的思瑤讓曉婷感覺有些陌生,卻也相當不捨,她上前握緊思瑤,視線始終定格在對方身上。小心翼翼的表情,像是擔心著這一切只是場夢,就連她貼上思瑤臉頰的掌心,甚至也微微顫抖著。

直到掌心貼著的臉龐,傳來讓人暖得想要掉淚的溫度,她才終於有了真實感,確認著思瑤真的就站在自己面前。此刻,她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放下,眼淚也忍不住的撲簌落下。

「思瑤,妳沒死,妳沒死,妳還活著。」曉婷又哭又笑的撫摸著思瑤的臉頰,感覺自己被股強烈的情緒給淹沒。然後,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狂喜,用力將思瑤攬入懷裡,就像要把對方嵌入自己體內般,好緊好緊。

這不但是這場婚禮以來,也是這陣子以來,曉婷第一次露出的真心笑容。

 

曉婷緊緊擁抱著思瑤,下巴倚靠在對方的肩上。

兩人的擁抱方式、思瑤的體溫、思瑤身上的味道、只有思瑤才能給予自己的踏實與安心,每個細節都熟悉得讓人感到鼻酸。此刻,她什麼話也不想多說,只想靜靜享受著與思瑤依偎的這份感動。

半晌過後,曉婷依舊沒有放開對方,她只是更加抱緊思瑤,在對方耳邊闡述著這陣子的思念:「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妳。我以為我這輩子永遠沒機會能像現在這樣抱著妳,這樣看著妳。」

「妳知不知道妳失蹤的這段日子,我有多痛苦。不過沒關係,什麼都沒關係了。只要你平安回來這樣就好了。能回來就好了。」曉婷不停的說著,同時也流著歡喜的眼淚。

自始至終,一直都保持著緊繃情緒的思瑤,在聽到曉婷的聲音,在感受到曉婷久違的擁抱後,終於也卸下該死的逞強,坦承自己濃烈的思念。

「曉婷,我好想妳,我好想妳……」原本只能對著空氣,或是在夢中宣洩的思念,如今,總算能夠真實地傳遞給對方了。

 

「對不起,讓妳這麼難過。不過,妳已經承受過一次失去我的打擊,我不忍心再讓妳這麼痛苦。」然而,思瑤的這段話,卻讓曉婷察覺到一絲不對勁。

回憶起思瑤剛剛一系列的反常,她拉開兩人的距離,提出疑惑:「既然這樣,為什麼妳回來台灣的時候,沒第一時間就來找我?」
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曉婷這才發現,思瑤原本總是望著自己,且閃閃發亮的清澈眼眸,如今卻木然失焦且完全失神。她試探性的在思瑤眼前揮了幾下,思瑤的毫無反應,更加確認了曉婷的猜臆。

「思瑤,妳是不是失明了?」曉婷心疼地問著,看著思瑤的悶不吭聲,突然她想通了一切了。

「難道妳就是因為失明,所以妳不敢來找我!」依照她對思瑤的瞭解,曉婷很快就推敲出這樣的答案。

「妳怎麼這麼傻!妳明知道我的個性,不管發生什麼事,我一定會陪伴在妳身邊。」看著眼前完全不復以往意氣風發的思瑤,曉婷不捨地念著對方。

 

曉婷這席話,思瑤一點都不意外。一如她的推測,她就是明白不管發生什麼事,曉婷都會陪在自己身邊,但也正因如此,她才要阻止曉婷為她所做的任何犧牲。

「我知道妳的個性,不過事情不是像我們所想的這麼簡單。」放開曉婷的手,思瑤悄悄轉過身子,縱使看不到曉婷,她也不願在講著這些話時,正面迎向曉婷的視線。

「妳知道嗎?在我眼睛看不見的時候,我就已經決定我要離開妳了。」這些台詞,思瑤已經在心裡練習過上百次了,然而她沒想到,當她真正把這些話說出口時,原來心會那麼那麼的痛。

「以前我人還好好的時候,我們兩個人在一起,就已經不被接受和祝福了。何況我現在變成這樣,如果我們硬要堅持過去那種生活,我真的不敢想像,妳的未來會變得如何!」

思瑤這段話,讓曉婷聽得懵懵懂懂,然而,她感受到思瑤語氣中的失落和不捨,女人準確的第六感,讓她隱約感到不安。

「所以妳今天來,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些話嗎?」

曉婷頓了幾秒,想起思瑤的個性,她怯怯地說:「還是妳根本就打算連這些話都不跟我說,就默默的獨自離開。」

思瑤啞然無語的反應像在默認般,讓曉婷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人用力打上一拳的痛苦。

 

這時,為了讓這場婚禮毀得更徹底的白雪突然衝上前,她拉著曉婷,打著小報告:「曉婷堂姐,妳知道嗎?其實,大家都知道方思瑤沒死,不過大家卻都隱瞞妳。」

曉婷看著思瑤,滿腹委屈,基於對這個人的瞭解,她隱約可以猜到,這一切應該都是思瑤的主導。然而,此刻她的腦海,卻也同時浮現某人的模樣──這個人,曾經拿著思瑤的項鍊,告訴自己這是思瑤的遺物……

 

Olga:「強烈推薦去看這兩集的片段,看亮騏兩人飆戲,真的很過癮!!!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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