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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【SeoNy】彩色筆

 

 

「妳阿!就像張白紙一樣。」

她總是喜歡在我們兩人獨處時,這樣環抱住我的腰,然後瞇著她特有又迷人的笑眼說出這句話。接著等我的臉頰快速漲紅後,她就摸摸我的頭放聲大笑。

「那姊姊呢?」感覺被摸頭的自己像個小朋友似,我有些不服氣問著。

「我哪!我是可以畫出漂亮顏色的彩色筆。」一臉自信滿滿的模樣,她點點我的鼻尖,然後輕笑出聲。

「什麼阿……」看到她一臉驕傲的神情,我忍不住笑出來,然後有些害羞地將她納入懷裡,感覺她依靠在我的心臟處,又開始臉紅心跳起來。

「嘿,要爆炸了啦!」笑眼中露出戲謔神情,她笑著,像在跟我的心臟對話一樣。

而像在回應她似的,『噗通噗通噗通』,心跳愈來愈快,臉色也不自覺得愈來愈紅……濃烈的情緒讓我感覺超不自在,因而下意識想遠離這抹溫暖,沒想到她快一步察覺我的想法,環在腰上的雙手纏繞地更緊,然後踮著腳尖,吻上我的唇,在唇邊輕聲說:「永遠,都不可以推開我。」

因為這突然的吻而不知所措,我紅著臉,然後只能傻傻的點頭笑著。

 

如同她所言,她就像彩色筆,在我人生描繪出許多色彩。

 

Nice to meet you!」第一次看見她,是在公司地下練習室,她頂著一頭金髮,耳朵上穿了好多耳洞,一開口就是我還不太熟悉的英文,韓文雖然不熟稔,卻總能夠跟其他人打鬧成一片,朝氣滿滿是她的最佳寫照。

Hey,妳可以教我這句韓文文法嗎?」她走向我,緊跟在她身邊的是一直想找我說話,卻總敗興而歸的俞利姊姊,我有些訝異,原來她們兩個已經變熟了。

「恩恩,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。」不太主動和人接觸的我,看到她的舉動雖然有些錯愕,但被她身上散發的熱情氛圍影響,我默默接過她遞來的課本,露出一抹微笑,而後面的俞利姊姊則是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。

Hey!我就說,這個孩子很可愛的。」轉過身,她在俞利姊姊耳邊小聲的說,但天生的大嗓門,還是被我聽得一清二楚。

然後漸漸被她的熱情感染,我開始踏出許多第一步,和其他人開始交際、熟識。

那時的她,用陽光般的笑容,畫出充滿活力和熱忱的橘黃色。

 

「怎麼還沒回來?」靠坐在床邊,抱著Tororo娃娃,我一臉心急的看著房門。今天晚上她和西卡姊姊及其他海歸派去聚餐,看著時針從她出門到現在已經走了半圈,我難得在皮膚再生時間還醒著。

心情起起伏伏、無法平靜,這樣不淡定的自己真的很不像我。

那一年,我跟她一起在同個團體出道,又被分配在同一間寢室。

「請多多指教喔!」她拉著好多大行李箱,跟我動手一起整理我們倆的房間,看到她一附開心的模樣,我也對合宿生活開始充滿期待。

她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姊姊,尤其是對我。

「鏘鏘!禮物。」

高中畢業那一天,她走進房間,然後遞了個包裝得很漂亮的盒子給我。

打開一看,裡頭是個昂貴的名牌包包。我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她,然後說:「這個是……」

「高中畢業是個重要的階段,禮物當然不能少阿!」將盒子裡的包包遞給我,她這麼說著。

「這太貴重了,我不能收……」沒多想的,我把包包退還給她,畢竟那時候的我們,手頭並不寬渥。但她眉頭一皺,有些生氣的嚷嚷著:「這是姊姊的心意,妳不收我會生氣喔!」

我們兩人,一人一手提著包包一角,互相對持著。她有著固執的個性,而剛好我也是。

看到我一臉嚴肅的表情,她最後舉旗投降,輕嘆一口氣,拉著我另一隻手,露出一抹『沒輒』的眼神。

「因為是妳,所以才值得這麼貴重的禮物,不明白我的心意嗎?」

「什……什麼心意?」第一次被她的眼光這麼濃烈盯著看,我不自覺得吞了口口水。

「……」她臉色瞬變,像突然想到什麼一樣,眼神中帶了些我不懂的陌生,然後又露出一抹笑容:「姊姊對妹妹的心意阿!」

聽到這樣的答案,我的心裡不自覺衍生些微失落感,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她的笑容似乎帶著些些言不由衷的苦澀。

一鼓作氣把包包塞進我的懷中,然後像個小朋友一樣吵鬧著:「所以妳就收下吧!收下吧!收下吧!收下吧!」

看到她像極小朋友的動作,我輕笑出聲。果然,我總是無法抵抗她所做的一切。

「那謝謝姊姊囉!」

「不客氣。」像隻喝到牛奶的貓咪,她露出滿意的模樣,瞇著眼開心笑著。

 

長時間的靠坐姿勢讓我感到腰痠背痛,我側身躺在床上,眼神還是直盯著房門不放。

過了好久好久,門輕輕被打開,只見她躡手躡腳走進來,空氣中瀰漫著淡淡酒味。

把包包放在床頭櫃,她點開床邊的小燈,轉身看到我睜著圓滾滾的雙眼時,驚呼出聲。

omo!妳嚇到我了!」拍拍自己的胸口,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,然後挑著眉好奇的問:「妳……怎麼還醒著?!」

「姊姊怎麼那麼晚才回家?!」我撐起身子問著,卻沒發現自己的口氣就像在詢問情人一般。

「喔!玩得太high了,所以忘了時間。」她轉身拿了換洗衣物,口氣平淡得讓人無法得知情緒。

「姊姊應該要早點回家的。」將臉靠在膝蓋上,我看著她的背影小聲說著。

「所以,妳在等我回家?」轉身走向我,她的眼神有種我不懂的情緒。

「那麼晚回家,我會擔心。」黝黑的眼珠像個黑洞,讓人不自覺淪陷,我自然而然地說出自己心底的話。

「擔心我?對什麼事都好像不在乎的徐珠玄會擔心我?為什麼?」爬上我的床,然後跨坐在我身上,她將我推倒在床上,然後像隻貓咪一樣笑著。

「因為……妳是姊姊。」被她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,我看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珠子,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
Jessi也晚回家,妳就不擔心她?」雙手撐在枕頭上,她的臉龐靠我好近好近,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談吐氣息帶著微微酒氣。
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被這樣的舉動搞得渾身不對勁,我掙扎想起身,雙手卻被她壓制住,動彈不得。

「很擔心,是因為很在意?」

在我耳邊,她小聲問著,吐出的熱度讓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話,也讓我頓時失去說話的能力。

「不說就是默認囉!」她眨了下眼,然後接著說:「很在意是因為喜歡的關係,所以……徐小玄,妳喜歡我是吧!?」

「我……」想避開那道炙熱的眼神,我微微撇過頭,但她卻更逼近我,兩人額與額緊靠著。

「又是默認?!」

這種曖昧的氛圍,讓我像丟了魂似,掙開被壓制住的手,主動將手環在她的腰上,那是一種肯定的回答。

那時的她,用甜滋滋的戀愛氛圍,畫出令人感到甜蜜的粉紅色。

 

「晚點到我房裡來。」在我成年那年生日,結束生日PARTY時,她在我耳邊小聲說著。

不顧其他姊姊們露出的曖昧神情,她挽著我的手,一臉笑咪咪,喝了不少紅酒,臉頰微紅的模樣,讓人覺得好可愛好可愛。

洗完澡,我踩著有些緊張的腳步,走進她的房間。裡頭的小桌子上擺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。

緩緩將酒倒入酒杯裡,那顏色就像美麗的紅寶石,耀眼亮麗。

「生日快樂。」我們面對面坐著,她將酒杯遞給我,輕敲著杯緣。

「謝謝。」接過酒杯,輕啜一口,這入喉後的香味,是她喜歡喝紅酒的主要原因。

「禮物。」就像之前高中畢業一樣,她將包裝得盒子遞給我。

是她最愛品牌的包包,一樣,價值不斐。

「這很貴。」我看著她,眉頭微皺。如果可以,我還是希望她可以多存些錢或多買些好東西給自己。

「買給妳所以值得。」她接過我的酒杯,然後放在桌上,站起來摸摸我的頭微微笑著。

「除了這個,今年還有個禮物喔!」拉著我站起來,她的手環在我的腰上,然後將頭輕靠在我的胸口。

我輕輕抱著她,對於她所說的禮物,感到好奇,將頭靠在她的肩上,挑著眉問:「什麼禮物?!」

她抬頭,露出一抹我不懂的笑容,眼神中有種陌生的情緒。

「我等妳成年等好久了。」

『刷』的一下,我的臉快速變紅。當下,我好像知道這份禮物指的是什麼了。

「所以……妳要這份禮物嗎?」

原本環在腰上的手,轉而移到背上有意無意的撫摸,她的話讓我深吸一口氣。

HEY,心臟要爆炸了。」輕輕笑出聲,她看著我,像在等待。

昏黃的光線,臉頰微紅,眼神發亮的她,讓我沉迷不已。

抱緊她的腰,往懷裡一收,第一次,我低下頭主動吻著她,深深且熱情。

那時的她,用性感和令人害羞的纏綿,畫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迷幻紫色。

 

在待機室,我一邊看著電視上其他團體的演出,手上不停做著編織動作,一條漂亮的圍巾在我手中已然慢慢成形。

身為節目MC的她和俞利姊姊趁空檔休息時間,跑回我們待機室哈拉。

「又再織圍巾了……」她撇了眼我手上的圍巾,然後戳戳我的臉頰不滿嚷嚷著。

「漂亮嗎?」看到她拿著我部分織好的圍巾,我好奇的問。

「因為不是給我所以不漂亮。」她摸著圍巾,然後抬頭對我扮了個鬼臉。

「是節目要求嘛!」我摸摸她的頭安撫著,明明是姊姊,但她有時候就像個小朋友一樣愛耍脾氣。

「呀!徐珠玄。不准這麼用心在這個節目上。我會吃醋喔!」在我耳邊小聲說著,在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電視上時。

然後,偷襲似的親了我的臉頰一下,起身離開待機室。留下滿臉通紅的我。

默默從包包裡拿出另一條未編織完的圍巾,我的腦中浮現當她收到這條圍巾時,會露出的表情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。

那時的她,用強勢的占有和特有的龍息,畫出屬於她獨特吃醋方式的漂亮黃綠色。

 

「妳臉上的笑容讓我感覺像假戲真做了。」氣氛嚴肅,她看著我,眼眶紅紅的。

看到令人心疼的模樣,我急著想將她納入懷裡,卻被她狠狠推開。

「姊姊……」懷中的空蕩蕩,讓我心底一陣失落。

「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,順便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關係。」轉身離開我的房間,她只留下這麼一句話。

想追出去的想法在腦海中徘徊著,最後我嘆了一口氣,跌坐在床上。

知道她在意的是甚麼,但跟容和哥哥的配對會引起這麼大的發酵,完全在我意料之外。雖然一開始參加這個節目時,她就有表示過自己的不滿,但我們畢竟是演藝人員,參與這些綜藝節目都是必須的,而且這些橋段都是一種演出,我以為她都懂。

或許懂都懂,但這些日子來,我們因為節目發生的吵架頻率卻愈來愈高,愈來愈多……而每次吵完無法得到一個共識的感覺,更讓我感到挫敗,也有一種不被信任的失落感。

我以為她明白我的心意,就像我全然相信她一樣。

老實說,我是個很死心眼的人,一但認定就不會輕易放手,如同對她,在那一年,當我環上她的腰給肯定答覆時,我就已經告訴自己,這輩子,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開她。

可是這陣子的爭吵和冷戰,真的讓我好累好累……龐大的情緒讓我鼻子一酸,等我發覺時,自己臉上已經佈滿淚水了。

接近一個禮拜的冷戰,讓我過得渾渾噩噩。而她看起來也不好受,鼻頭總是紅紅、看起來也亂沒精神,但每次迎上她冰冷的眼神,同樣固執的我也只能握緊拳頭轉身選擇不看。

最後經過不斷溝通再溝通,我們總算和好如初,那時的她,用高頻率的爭吵和冷漠的態度,畫出沉重到令人喘不過氣的詭迷黑色。

 

「在想甚麼?!」戳戳我的臉頰,在一旁看原文小說的她開口,然後指指我手上的書,好奇的問:「妳停留在這一頁很久了耶!」

不知道為什麼,在她身邊的我好像特別容易放空,或許是待她身邊很有安全感的關係吧!巨蟹座的我,總是特沒安全感而需硬ㄍㄧㄥ住自己的情緒,但只要在她身邊,卻總能徹底放鬆,做回原本的自己。

「在想……姊姊在我身上畫下的顏色。」

話甫說出口,她的臉突然漲紅,看著我的眼神充滿著微微羞澀,然後吶吶的說:「誰叫妳昨天不讓我睡覺!」

聽到她的指控,一開始我還不太懂,但經過仔細推敲後,終於發現她指的是……

我的臉跟著紅起來,結結巴巴地回答著:「姊姊妳想到哪了啦!」

「ㄜ……誰叫妳要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。我還想說妳去哪學會這些不正經的話了。」她闔上書,然後再次戳戳我的臉頰一臉尷尬笑著。

「是姊姊思想怪怪的好不好。」瞥見她微微敞開的衣襟裡,有著微粉紅的痕跡,我的臉頰除了紅外,還多了些滾燙的感覺。

Hey,妳臉好紅喔!」伸手撫上我的臉頰,她驚呼「而且好燙。」

翻身側躺在我身旁,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我:「徐珠玄,妳在想什麼阿!!」

「才沒有!」無法直盯她那若有所指的眼神,我把眼神轉到手上的書上,想裝沒事的樣子。

「好吧!那我回房間囉,bye~」看到我的舉動,她翻個身想要離開,卻被我快速一拉而倒在我的懷中。

「想幹嘛,徐珠玄!」用手在我臉上輕刮著,格格笑出聲。

「陪我看書。」一手拿著書,一手環過她的肩,讓她用最舒服的姿勢倚靠在我的肩上。然後看她閉著眼,露出一臉貓咪偷腥成功的滿足笑容,我內心一悸,輕輕吻上她的臉頰。

我知道,未來只要有她的陪伴,不管是酸甜苦辣、喜怒哀樂,將會有更多美麗的色彩在我人生中渲染,交織出數不清的美麗畫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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